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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章 逆邀功请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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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反正姐姐和周天音都出国了,冯见雄回钱塘也没什么鸟事,所以比赛比完后,他就直接回了学校。

    估计到毕业为止的最后三个月,他都会在校园里度过了。

    这一点上,倒是恰好跟除了丁理慧之外的其他所有女同学同路——丁理慧观战完之后,还得去一趟京城,待一两个月。

    因为她很争气,自从《舌尖》走红了之后,又接了不少剧组的旁白文案和配音声优的工作,冯见雄交代她加盟《奇葩说》的时候,她手头接的活儿还没完呢。钱是小事,但应承下来的事情就必须做完,这是人品问题,不是钱的问题。

    反正冯见雄这边也不急。

    庆功宴后次日,一行人先一起驱车去了机场,把丁理慧送上飞机,然后其余人坐史妮可的SUV自驾回金陵。

    金陵和清岛看似挺远,其实只是邻省,才600公里。

    开SUV的话,有驾照的人多,换着开其实很轻松,5个小时也就到了。坐飞机的话进出机场提前安检加起来,零零碎碎也就比开车快了一个多小时而已。

    尤其是史妮可买的SUV格局宽敞,中间排的座椅还能往后转,四个人在后面打牌都没问题——坐车时看书看手机的话,对视力不太好,尤其是某些易晕车体质的人,看屏幕高频抖动很容易晕眩,除非是高铁那种非常平稳的。

    史妮可南筱袅虞美琴,每人轮着开了一两个小时,就到金陵了。

    冯见雄平日里在金陵,也都住莫愁湖的豪宅,不过今天女生多,他也不想搞特殊,就跟着回了学校——还先去女生楼下,帮妹子们搬了点行李,做足了绅士的派头。

    史妮可一直跟得很紧,似乎在逮住机会把冯见雄绑走,到校外的爱巢。

    可惜,虽然没有其他女生阻止她,她却依然失算了。

    放完行李从女生宿舍楼出来,冯见雄的手机就响了,看号码是导师刘渊明教授打来的。

    史妮可只好作罢,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办完正事儿去校外的房子过夜。

    冯见雄点点头,轻轻拍了一下史妮可的屁屁,让她先回去洗白白。

    然后他自己直奔刘教授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他一进门,刘教授抬头刚看到他,就立刻蹦起来了,急切而又小心地吐槽:

    “小冯,你终于来了。哎呀,你这个嘴上没把门的,可打乱我节奏了——不是说好了这学期把这个课题彻底结掉的么?才三月底啊,到你毕业设计答辩还两个半月呢。现在就把话放出来,后面的论文都要加快一两期节奏了。”

    冯见雄只花了两秒钟,就反应过来:刘渊明这是在吐槽他跟陈名那场比赛中,拿“新司法解释中对复审委改判效力的解释”这个点,怼陈名“对前沿技术的细分一无所知、都不知道自己的无知”。

    很显然,这个披露,在比赛的时候效果很好,用起来也很爽。

    完全可以跟两年前用一个“我”字,就把白执中怼成渣相提并论。

    但是,也给刘渊明的捞钱工作带来了麻烦,弄乱了节奏,有些东西必须加急处理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可能稍微少赚一些钱——到了冯见雄和刘渊明合作的这种大生意层面,这个“稍微”,很可能就是几十万级别的了。

    看得出来,刘教授内心是有一点点埋怨的,毕竟冯见雄的临时起意加大了他的工作量。

    但透过语气和表情,又可以看出这种埋怨是控制在恰当的范围内,显然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。只不过刘教授要在冯见雄面前显摆一下、邀功请赏,让冯见雄知道他多做了多少工作,承他的人情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,就像是普通员工在被老板安排了一项任务之后,虽然也按期完成了,但完成过程中似乎出了很多老板原先安排的时候没有预料到的困难。

    因此,员工非得不经意地在老板面前汇报一下,强调自己为了完成付出了多少创造力和努力。

    不然的话,“加完班都不分享朋友圈,那还叫加过班”么?

    只是,冯见雄是学生,刘教授是导师啊。

    导师用这种低姿态在学生面前显摆自己的“苦劳”,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可惜,这是没办法的,谁让刘渊明能有今天的成就,都是因为带对了学生呢。

    冯见雄肚子里门清得很,表面上还是要像撸猫一样安抚一下刘渊明,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努力。

    “那还真是辛苦您了,我也是比赛到紧要关头,对方话题逼得太紧,为了确保必胜,不得不如此。这样吧,也不会让你白忙的,如果真有个把专利因为节奏加快,最后过不了,亏的钱都算我头上好了——我先主动少拿20万。”

    冯见雄掷地有声地把这句话撂下,而且很诚恳地让刘渊明不许推辞,显示他是SERIOUS的。

    刘渊明确认再三,知道这是冯见雄的“孝心”,也就尴尬地笑着接受了:“你看这……唉,我又不是跟你要钱,这不是,劝你以后谨慎点儿么。”

    冯见雄笑着安抚:“我知道你不是要钱,但我必须要给,这是我的原则——对于我来说,20万说句话也没什么,生意哪能没有风险。为了给第二次冠军多上点保险、把自己固化在当世喷子第一人的位置上,20万也叫钱?我的生意可不仅仅是专利商标知识产权,我的格局大着呢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还有啥好推脱的。

    刘渊明很利索地拿出一张刚刚涂改过的进度表,请示冯见雄的意思——上面都是调整后的论文发表节奏。

    冯见雄花了两分钟扫视了一遍,觉得没问题,就点头了。

    刘渊明说道:“那我这星期就分头打电话,下星期还要去京城跑一趟——几个期刊的总编那儿,还得额外谢一下,虽然咱本来就够格发表,但挪版面档期也是人情。你要一起么?”

    冯见雄耸耸肩:“京城有什么好玩的?我都去得不要不要的了,还是您自便吧,开支算在我头上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请客吃饭送点茶算什么钱!这种小钱就不要谈了。”刘渊明故作大气地拍拍胸口,只是关注别的关键,“不过,这些生意彻底揭了老底之后,就没赚头了。小冯,你有没有新的项目想法呢……”

    冯见雄这才回过味儿来,刘渊明反复促请他,这么客气,完全是想在“利用复审委改判效力刷发明”这个生意黄了之后,再给他找个新饭碗呢。

    “你事务所本来的生意呢?不是挺好的么?”冯见雄找了沙发坐下来,翘着二郎腿,玩味地问。

    “嗨,是还不错,比原来还好呢。但是……跟着你干过之后,再看那种正经生意……来钱速度根本提不起劲儿啊。”刘渊明自嘲地承认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呐。”冯见雄摇头叹息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见笑,见笑了……”刘渊明笑得有些卑躬屈膝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刘渊明对于一个月赚10万块的生活,就很满足了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他对于物质方面的享受觉得很够用,一心追求只是进入国W院某些总局的智库、成为顾问专家。

    现在,过惯了跟着冯见雄混,月入至少百万的工作后,再回去哪怕赚20万,30万,都觉得人生寡淡无味了。曾经的学术成就感,也无法满足刘渊明膨胀起来之后的欲壑了。

    幸福感这种东西,要纯粹靠钱来满足,完全就是无底洞。

    冯见雄当然不会做滥好人。刘渊明当初的存在价值,对他来说只是“让他在拿到司法考试证书后,半年就可以拿到硕士学位证”这点用处。

    现在,自己马上就毕业了,再分润好处给刘渊明还有什么意义?

    对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。

    当然,如果可以重新谈条件,更加合适地认清双方的形势,让刘渊明要价更低一些,也不是完全不能合作。

    看冯见雄有没有什么能在知识产权领域跑量的新生意路数了。

    冯见雄想了许久,暂时没有什么思路,不过对方那么谦卑,他也就不把话说死。

    “那这样吧,毕竟也是老交情了,下周我陪你去京城走一趟。目前我还没什么思路。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了,我再慢慢跟你交代。”

    冯见雄嘴上没有马上漏口风,但内心其实已经对于后续计划有点逼数了。

    真要追溯起来,那个念头还是过年的时候,周天音帮他打理NICONICO视频网时,为他考察、调研过的事情——当时周天音和冯义姬审查了公司的贴片广告财务问题,然后看到某些广告客户很值得砸钱,就帮他留意上了。

    虽然说出来会很老土,很容易做成红海血拼的没技术含量生意。但有冯见雄这样的高手操盘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“诶,好,你说了算!”刘渊明表情立刻变得谄媚起来。

    冯见雄也不忘丑话说在前头,敲打了一下:“不过说好了啊,我都毕业了,只等执照年限就能自立门户。咱之间的分成比例可不能按照原来的办了。生意还是公事公办,希望你可以管好自己的诉求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,明白。”刘渊明一副很识时务的样子,甚至还大胆说了一句冯见雄其实并不希望人们在他面前提起的话,

    “刘炎是怎么进去的,呃,我是说他怎么自作孽的,我太清楚了——这种人贪得无厌就该进去么。我这人最知道自己斤两了,哪些人是不可替代的,哪些人是跑腿的,我清楚得很。跟着你干,我就是个卖脸跑腿的。一个跑腿的该拿多少,我心里有数,不会膨胀的!”

    呵呵,倒是个秒人。

    连冯见雄这种腹黑之辈,都被刘渊明的识时务给逗乐了。

    这是个有点鲁肃之智的聪明人。上来就拿大实话搞得对方不好意思拒绝他。

    但不得不承认,在和诸葛亮型的队友合作时,鲁肃型的智者更容易有好下场,也不会坏事。

    要是来个周瑜型的队友,就算比鲁肃型的聪明一点儿,但是不识时务、不知道自己的斤两,说不定最后反而只有被冯见雄弄进去的下场——当然,这里只是个比喻。那些刘炎之辈,可没有资格被比作周瑜型的队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谈妥了新交易后的那个夜晚。

    冯见雄推掉了饭局,准时赶回了校外的那套破房子。

    史妮可特地花了半个下午,为他准备了几道养身滋补的小菜。反正才三月天,也不是很热,羊肉狗肉什么都还可以吃,不怕上火。

    这揍性,一看就是用心险恶呐。

    不过冯见雄不怕。

    饭后休息温存良久,血战就开始了。

    “老公最棒了,参加什么比赛都是冠军!”

    “斯国一,赛高,板载!”

    痉挛,颤栗,寂静。

    史妮可浑身抽搐着倒了下来,不过她嘴里始终说得都是些很不应景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更兴奋、多来几次?做梦!我冯见雄是那种会被人拍马屁就膨胀的人么?”冯见雄三起三落,最后意气风发地傲然点了根事后烟,吐着烟圈教训道。

    史妮可柔弱无骨地扭动着挨蹭,一边温柔如水的软语央求:“老公我错了,都怪我太久没被你宠幸了,病笃乱投医。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老公是最谦虚最有逼数的呢。怎么会被我这种笨妞的小伎俩诱惑……嘤嘤嘤……”

    “嘤个毛线啊,玩心机你输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么!看我一吊一个嘤嘤怪!”冯见雄很是得意,再次横枪跃马,像拧毛巾一样把史妮可搓揉得不类人形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,我不该套路老公的,饶命啊……”史妮可求着饶,内心却是狂喜不已。

    终于可以被这么狠辣地蹂躏了!

    虽然老公又有了天音姐,可是无论天音姐还是茉茉姐,都没有被这样虐过吧?

    自己是被老公虐得最狠的,自己还是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价值的!

    天可怜见,冯见雄从没见识过这种自卑到如此放低身段的抖M,以至于他完全无法设身处地代入想象。

    他自以为英明神武,理智到可怕。却还是被身边的女人算计套路了,让史妮可榨出了第四次、第五次……

    一个月的存货彻底用完了。

    天下就没有真正对马屁免疫的人,哪怕是一直用这一招对付别人的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