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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抱歉，你并不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我不知道你会去那边，一切，只是意外。”仲窛向沐娇道歉，也庆幸她并没有受伤。
不然，一定难辞其咎。
“你也说了，你不知道。我哪有怪你的立场。”沐娇摇头，“只是君王会把京郊的护卫交给旁人吗？有合适的人选吗？那人会是曹彬的人？齐霄会心甘情愿拱手让人？”
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，滔滔不绝，就算仲窛想要回答，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。
只能先安抚沐娇的情绪，替她整理凌乱的耳发。沐娇焦急等着答案，一时竟然忘记了闪躲。仲窛满意沐娇难得的自觉，亦是非常难得的，挨着回答沐娇刚才的问题。
沐娇刚才多是关心则乱，那些问题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结论，不过既然沐娇问了，仲窛便是挨着，一个一个地解答。
不厌其烦。
“就算今日被挟持的人是曹永宁，也不会单单因为这事情就罢免了齐霄的护卫，不过对他的能力，多少都会怀疑一些。”齐霄在京郊的信任不是一日两日，曹永宁对他，亦是非常放心，只是因为他文官出身，难免引来非议。不过在这件事情之后，稍稍会有舆论造次。
“至于如果真要把京郊的护卫易主，多半也是交到齐霄的人手里。太子在这方面并没有威望足够又有分量的武将，根本无力和齐霄抗衡。”仲窛分析了大碍的情况，所以他从一开始，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一招可以搞垮齐霄，无外乎是给已经完全被动的局面，再争取一点主动。
或者，还想让齐霄发现京郊的异动。
他，已经安稳了太久太久。
“好吧。”沐娇问完刚才的问题，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。故而就算接下来被仲窛连连泼冷水，也没有太多的意外，只是微微耸肩。“看来这只是你计划之中的一步，我等你接下来的动静。”
“也不知道，会是什么时候。”沐娇安静看着仲窛，知道仲窛会对这事遮遮掩掩，并未对他接下来的话，抱有太大的希望。
哪知，仲窛接下来的话，却让沐娇大为惊讶。
这还是仲窛第一次，想沐娇坦白自己的计划。
“我想，”他轻轻咳嗽一声，说得很慢，确保每个字沐娇都可以听得清楚。“明日的时候，你和我一起去太子府拜访曹彬。他今天派人过来送了请帖，请我们到府一叙。”
“太子？”
沐娇微微一怔，她知道仲窛和曹彬一向有往来，也会互通有无，但是
但是这一切本应该隐藏至深，而不是通过给拜帖这样直白的方式，尤其是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，不怕瓜田李下，惹齐霄怀疑吗？
齐霄为人小心，而且猜疑心很重，难免不会多想。
“如果太子不给我拜帖，我不去他府上拜访，齐霄才会怀疑。”大抵是看懂了沐娇眼里的迟疑，仲窛这才饶有兴致地补充道。“京郊已有异动，包括此前的刺客，齐霄已经感觉到了微妙。而你我毕竟在狩猎的时候，和太子呆在一起，救了他的性命。按照道理，太子这时候便应该出来谢谢，请我们去他的府上也是应该，无论是为了感谢还是结交。”
“一味的避嫌，只会让齐霄更怀疑。”沐娇眼眸一沉，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，“所以，我们这场戏，也是做给齐霄看的？”
“倒也不完全。”
仲窛拉着沐娇的手往里走，他关心曹彬的伤情是真的。自从狩猎场一别之后，一直到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府上探望，暗中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行。倒是要谢谢齐霄的堤防，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。
“好。”沐娇也关心曹彬的伤情，只是之前有些不大合适，不过仲窛既然这么说了，她便是欣然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