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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场哗然，视线全部落在温诺身上，包括傅鸿。
但很快，老爷子脸色无比难看。
简直黑成了锅底。
这宋丫头还真是嫁人了都不消停，这么污蔑他的孙媳妇！
温诺身体僵直，落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，骨节白的吓人。
她看着宋灵雨，唇紧抿，眼里的神色已然快速变化。
她在让自己冷静。
这时，干燥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，温诺看向身旁的人。
俊脸如常，黑眸平静，没有半点紧张，慌乱。
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。
她乱什么？
有傅庭琛在，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。
宋灵雨看着傅庭琛，嘴角的笑变得嘲讽。
傅庭琛，都这样了你还这么镇定。
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，你是真的镇定还是假的镇定。
她转过视线，看向沈世霖，“怎么，不说话了？”
“还是要我拿出你们的结婚证，离婚证你才会说？”
宋父宋母反应过来，立刻站起来，“灵儿！”
宋灵雨看向宋父宋母，今天宋老没来。
为什么。
因为他根本就不赞成这门婚事，而宋灵雨一意孤行。
既然这样，他不认这个孙女也罢。
“爸妈，别激动，婚姻是一辈子的事，我总得问清楚再答应才对。”
她说完，看向沈世霖，“是吗？沈世霖。”
两老看见这样的她，气的差点背过气去。
宋母更是差点晕倒。
如果不是宋钦波在旁边扶着，真的就倒在了地上。
然而这些都不让宋灵雨有所波动。
她看着沈世霖，脸上是笑，眼里却是恨。
浓浓的恨。
可就在这时候，沈世霖开口了，“是。”
“我曾经爱她，很爱，我以为我和她会一辈子在一起，但命运把我们分开，我失去了她。”
宋灵雨脸上的笑淡了。
全场安静了。
温诺整个人再次僵硬。
就连那握着她的手收紧她也不曾察觉。
沈世霖继续说：“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上别人，所以我做了许多荒唐事，伤害了她，也伤害了你。”
“可是，一切都在遇见你发生改变，在我意识到我爱上你的时候，我已经伤害了你。”
宋灵雨一震，眼泪从眼眶滑落。
沈世霖看着她，眼神变得温柔，“我知道，你不会原谅我，这辈子都不会。”
宋灵雨捂住嘴，大吼，“你骗我！”
“沈世霖！你这个大骗子！”
“你是因为傅庭琛在这你才这么说的！你怕他，你怕你的沈氏受到影响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你怕，我不怕，他傅庭琛就是和你前妻在一起，他就是用你用过的女人！”
全场所有的视线再次落在温诺身上。
从她和傅庭琛一起来了后，她们便开始猜测她是谁。
现在，一个个的眼睛已经震惊到不能思考。
温诺闭眼，眼眶在这一刻湿热。
她没想到有一天她和傅庭琛的关系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曝光。
傅鸿眼睛瞪大，完全没了反应。
傅庭琛站起来。
一瞬间，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，包括宋灵雨。
他把温诺拉起来，温诺怔怔看着他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现在的她，已然无法思考。
“回去了。”
他说。
声音那般平常。
没有任何的愤怒，不堪。
他，依旧是平常的她。
心跳动，然后有力。
温诺握紧他的手，点头。
两人转身离开。
而在她转身的那一刻，男人手臂张开，把她揽进怀里。
教堂里的人看着离开的两人，红毯上，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，女人穿着优雅的礼服，阳光照在她们身上，美好的不真实。
似乎，这场婚礼不是给沈世霖和宋灵雨的，而是给他们的。
宋灵雨笑着跌在地上，咯咯的笑，然后放声大笑。
眼泪不断滑落。
伤人伤己。
不过是痛苦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