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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4 逃亡的第二十三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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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3.4

    启示录?

    这个词我曾经在浅川时听过,当时那两个袭击我们的天使就说过这个词。只不过那时候我一心担忧着苏沅安危,也没在意他们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毕竟,这种看起来就很中二的话,拿到现实中,怎么听起来都觉得很奇怪。

    正常人听到这个词,还以为对方是神经病,更何况是两个长相怪异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皎洁的月光洒在原罪门上,像是披上一层屏障,挡住了那些成虫们的攻击。它们的血红骨架翅膀上面连着薄薄的黏膜,黏膜组织会保护里面细微的血管,因此,从远处看就像红褐色的大翅膀一样。

    司文见到成虫,陷入更加难以控制疯狂中。他被陈备抱住腰,捂住嘴巴,才避免他冲出去。他的精神状态从见到原罪门时就很怪异,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。

    他的嘴被陈备捂住,一些破碎的字词,模糊地念着:“神,那是是神。”

    苏沅和亚当两个人在讨论着我听不懂的话题,陈备陪在司文身边,司机被陈备警告后,一直捂住嘴巴痛哭。我想去安慰他,但是司机一看见我靠近,就慌不择路地逃开。

    他看我的眼神,跟看外面成虫的眼神一样,充满了恐惧与不安。

    我举起手,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伤害他。

    原罪门外,圆圆的头颅被成虫们踩碎,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在眼前。

    人类,比蝴蝶的翅膀还要脆弱。

    虽然这二十几天里,我目睹过的惨象太多。可是这么近距离的死亡,还是会感到一种唇亡齿寒之感。如果没有苏沅,我应该早就死了吧。

    也许在浅川时,就死在了家门口。

    我最近一直不敢静下来思考,怕一深入思考就会陷入绝境,我一直在忽略某些事情,比如我将会怎么样?

    我要去哪里?

    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状!

    底波拉小镇重现了中世纪哥特风,尖形拱门、彩绘玻璃,雄伟的建筑外观搭配富有特色的宗教文化。

    我一路上思考着问题,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。街道两旁的路灯柱上有天使的图案。

    街道上有很多点着灯的商铺,里面摆放着各种精巧的装饰品。

    我正站在一间古董店的玻璃橱前,发现玻璃能照映出我的模样。不过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,我已经认不出自己的模样。

    玻璃上的我头发及肩,脸颊消瘦,面色苍白,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。我的短袖t恤也松垮垮地套在身上,一脸萎靡不振的模样。

    我看着玻璃上的自己,闭上眼睛,听见一句:“哥哥,你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苏沅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,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我,与他精神奕奕的模样相比,我看上去随时就要倒下。

    “哥哥?”

    苏沅的模样在我眼中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比如他的俊美越来越吸引我。

    好想将他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苏沅又唤了我一声,让我清醒。

    我立刻转过身,背靠着玻璃扯出一丝笑容,道:“啊,抱歉,抱歉,哎呀,刚刚看镜子里如此帅气的我,一时忘乎所以。我们要走了吧?我们去找胖子他们。这里怪得很!”

    啪的一声,苏沅的手掌拍到玻璃上。

    他用手臂挡住我的去路,将我逼在他的两臂之间,面无表情地问我: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    他这话问的我完全找不到北,回问他:“什么东西?什么叫什么时候开始?”

    他真的在和我说话?

    苏沅突然贴近我,右腿搁在我的,问我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?”

    这话问的太不要脸了。

    我摆出嫌弃的表情,猜想是不是刚刚我没有夸他,所以才这样。

    我点点头道:“是是是,你是最帅的,全帝国第一帅。”

    人夸完了,苏沅还是不愿意放我离开,又问我:“你是不是觉得”

    我立刻打断他的话,道:“是是是,你说的都对,咱们走了走了,别闹了,外面呢!看到多不好。”

    夜里的底波拉气温很低,我身体的温度从进入原罪门后开始不断的升高。背部玻璃的冰冷也没有改善我身体的燥热。我害怕苏沅发现我不正常的体温,态度变得强硬,挣脱掉苏沅。

    司文他们还没有赶过来,我离苏沅又远了一些,说着:“这里风景真不错,跟去了欧洲一样。咱们赶紧去跟他们汇合吧!”

    我往原罪门方向走去,苏沅跟在我的身后,低着头听我继续一个人尬聊。我刚刚在苏沅的怀里,心脏就像在打鼓一样,一声比一声响。肌肤相贴的地方生出一丝酥麻,小腿的颤抖差点没有支撑住我的身体。

    刚刚那种感觉,就像是兴奋剂一样,悸动感逼的我想抱紧苏沅,想让苏沅

    我不敢想下去,一直跟苏沅保持着距离。

    苏沅跟在我身后,听我胡扯。

    路过一个转角,看见一家巧克力手工店。我还来不及开口说,苏沅是你最爱的巧克力店,就被苏沅拉住右臂,抱进怀中。

    鼻子碰到苏沅的胸口,闻到他身上的香味。

    心脏又剧烈跳动,心鼓像是要将我心脏敲碎般响个不停。

    身体完全没有力气。

    我这次挣脱不出苏沅的怀抱,双腿发软,仅靠苏沅的支撑才没有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的拇指抵在我的唇间,触碰着我的牙齿。

    “你的第一次感染发作了。”

    我抬起头,看着他金色的瞳孔,微微喘着气。

    苏沅的眉头紧皱,

    他咬破自己的拇指,塞进我的口中,那腥甜的血液像是岩浆一样,从口腔一直贯至全身。灼热感令我身体恢复了些气力。

    可是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,烧的我脑子疼,我看苏沅都开始有重影。

    重影的苏沅,眉眼温柔,眼神中充满了悲伤。我想抬起手摸他的脸,告诉他我没事,就是发热,可是手臂没有力气。

    苏沅的手掌从后背滑向我的后颈,让我借着他手上的凉意感觉一丝清凉。

    我的眼神迷离,嘴角微微上扬,想说:我没事。

    月光下,底波拉的大钟被人敲响,回荡在我的耳边。

    而我的面前,苏沅已经低下头吻着我的唇,动作温柔。

    我的身体好像因为苏沅的接近,慢慢恢复力量。手指抓皱他的衬衫,想让他再多接近我一点。我的舌头碰到他的唇峰。

    他松开抱着我的手,鼓励我抱住他,亲吻他。

    我的理智早就沦陷,将他推倒在巧克力店的墙壁上,用牙齿咬破他的嘴角,将那一丝丝血液入喉。

    我的鼻子里满是芬芳,苏沅身上散发的香味刺激了我的味蕾,让我的饥饿感无限放大。我的唾液打湿苏沅的脖子,混着血丝的唾液弄脏苏沅的白衬衫。

    眼珠发红,指甲变尖。

    苏沅抚摸着我后背蝴蝶骨处,用吻安抚着我的狂躁。他的肩膀被我咬破,牙齿根部的痒,让我不断地撕咬着苏沅的身体。

    他拍着我的背,一点也不在意,手掌轻拍我的背,直到我力竭晕倒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亚当到来时,只看见满是伤痕的苏沅正抱着晕倒的我,温柔地擦拭着我的嘴角,将食指的血液滴入我的口中。

    亚当穿着格子衫,走上前,道:“提前发作了,这比预料的时间要快。”

    苏沅没有说话,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。他的右臂托起我的脖子,左臂穿过我的双腿,抱起我。

    亚当有些担忧我,伸出手被苏沅打落:“这样下去,他的幼虫期很快就要到了,你的血液根本来不及侵蚀他身体,他就会再发作第二次。这里很奇怪,我接通不了这里的网络,也探测不出这里有人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苏沅抬起头,金色的眼眸变回正常的黝黑色,看着修道院塔顶挂着的满月,那原本洁白的月亮像是被锋利的塔尖刺破,慢慢染成血红色。

    他站在街角,对着月亮说出:“因为路西法,他也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剧场:

    苏纺:那啥,我不是注射了抑制剂吗?

    某兽:emmmm,俗话说:我们是有科学逻辑的故事(假),明白吗?

    苏纺:所以呢?

    某兽:这么多年了,抑制剂肯定过期了!

    苏纺沉默了一会,咆哮:苏沅,我就知道过期了,过期了,我都说了,那玩意这么多年,在过期了。

    苏沅举起手:为什么是我被他推倒?我不是攻吗?还有隔壁为什么能伸舌头,摸尾椎,还有xxxx,还有xxxx,还有选姿势,为什么我不能选啊?

    某兽:有吗?隔壁伸舌头,你这边也可以伸啊。除了不能xxxx,也不能xxxx,都会有的。

    苏沅推开苏纺:那我想要xxxx姿势可以吗?

    某兽看了眼:苏纺的腰能这么软?腿能这么开?这东西他吞的下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