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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4 逃亡的第三十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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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7.4

    凉风习习,繁星点点。

    黑暗的浪潮翻涌,海域与天际的连线处有灯塔闪烁。鼻息里是沙滩的味道,耳朵里传来海鸥的声音。

    阿瑞斯身上的衬衫被风鼓起,露出一小块精壮的后背。他对我伸出手,又露出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,告诉我:“快来。”

    我站在游戏区,看着那些游戏机,完全不想去沙滩、海边。说实话,这种完全和阿宅系不搭的场景,怎么看都不配我。

    我立刻找了一台我喜欢的街机,投下币说着:“不了不了,海鸥这边也能看到。我还是坐在这里看看海吧!”

    一墙之隔外是酒吧的热闹,一墙之隔内是我苏纺的欢喜。投币塞了三个,立刻出现我熟悉的游戏界面。

    阿瑞斯在海滩逗着海鸟,我在游戏区奋战到底。等我游戏打完,阿瑞斯已经带着一只海鸥坐在我不远处。

    那只海鸥看上去有些呆,与我对视一秒就展开翅膀立刻飞回属于它的大海。

    阿瑞斯对我说:“它有些害羞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道:“没事,我也有些怕生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的气氛比我想象中要好,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,又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阿瑞斯非常善解人意,先对我说出几个我很关心的事情。他告诉我:“你的朋友孙彦彦,他眼睛受损,身体已经在恢复。何洋的肋骨断了几根,莉莉丝与亚当已经将他修复,底波拉总体情况已经稳定,那些天使已经离开底波拉。”

    我的手停在游戏摇杆上,问他:“那苏沅呢?他回来没?”

    阿瑞斯换了一个话题,聊到我何时苏醒。他说:“你应该清楚,这只是你的精神世界,外面有很多人在等着你,所以”

    “所以让废物的我留在这里吧!”游戏机上的角色已经被打倒,我毫不留恋地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阿瑞斯没有料到我就抢白,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打游戏。他平静地看着游戏界面,道:“逃避不是办法,他们都在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我苦笑地回应他:“你确定他们在等我嘛?”

    也许,从头到尾他们要等得人都不是我,而是阿瑞斯。

    我问:“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?”

    阿瑞斯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我又问:“苏沅,他认识你,对不对?”

    阿瑞斯继续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残忍地道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苏沅,他想等得人是你吧,阿瑞斯。”

   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苏沅会认识阿瑞斯,他们年龄差距这么大。但是我想苏沅常常用那种怀恋的眼神看着我,像透过我再看其他人一样。

    阿瑞斯笑了笑,道:“嗯,他是我的弟弟啊!”

    我皱着眉,问出心中的一个质疑:“所以,你也是我?就像电影里拍的那样,你是我的一个人格?不对不对,我是你的一个人格?废物人格?”

    街机里传来下一局的声音,夹杂着阿瑞斯的笑声终于缓和了我们之间的气氛。

    阿瑞斯的手揉着我的头发道:“你这孩子电影是不是看太多了。外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既然你暂时不想回去,就帮我一个忙吧,好不好?”

    我不喜欢他转移话题,想继续问他问题。可他没给我机会,披上白袍说着:“如果你帮了我这个忙,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他走得很快,让我问出:“什么忙?”

    他的帽子又遮住他的脸,只余下薄唇说着:“很快这里的底波拉就要动荡,你要在一切都结束前,找到那个凶手。如果你抓到他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听得不太清楚,他一如白日里那般,消失在我面前。

    我喊出的那句:“我抓到他如何?”

    有个人突然走到游戏区,听到我的话道:“抓到谁他?我也不知道啊。我就是来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他走过我身边,转身对我道:“殿下,你要不去祷告室或者去找教皇,有的时候出现幻听,也许是一种新的圣迹。”

    他好像怕我打他,立刻窜到厕所里。

    我表情也有点尴尬,那种突然被人听到话,还被人认为是精神病的感觉有点羞耻。

    街机屏幕上的选人界面亮起,我看了眼,立刻坐下打赢了这局。游戏结束时,海上的灯塔已经熄灭。黑暗的浪潮翻涌,也淹没在星光之下。

    我坐在街机前,听着海浪的翻涌声,想着:“苏沅,他为什么要离开?”

    吴良大概看我许久没回来,又端了一杯粉色的酒杯来找我。他看见沙滩,立刻就将游戏区的墙拉回原位。

    他问我:“我又怀疑你没有失忆了。你竟然还记得这片人工沙滩。”

    我此时心情还很低落,完全不想搭理任何人。吴良看我心情不佳,对我又说道一句:“话说,何蒙被他们灌醉了,现在要去裸奔,看不看?”

    我立刻表示:“当然!”

    吴良放下酒杯,看了眼游戏战绩就跟我一起离开游戏区。酒吧大厅里的人都在取笑何蒙。

    他被迫脱掉了外套与裤子,只留下一条内裤,红着脸问:“我输了?我真的输了吗?”

    周围人都在起哄,说着:“对,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,指着天道:“好,我今天就兑现诺言,裸奔给你们看。”

    最后的底裤被脱掉的瞬间,无数吸气声与相机快门的声音响起。我怕明天清醒的何蒙要被气死,赶紧脱下衬衫将他下/身包裹着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都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,让我深觉何蒙再留下来会被他们吃干抹净,折磨死。

    我喊了声吴良,合伙把何蒙带出了酒吧。

    酒吧门外是商业街的后巷,玛利亚之吻被他们藏的深,一般居民也不会来此处。

    吴良跟我说,何蒙住的公馆就在商业街不远处。可是他累了,不想动,在酒吧等他可以吗?

    我驮着吴良,对他竖起中指,告诉他:“你要是不来,我让你这辈子都忙死。”

    他听了话,很担忧,立刻上前和我一起送吴良回家。

    路上何蒙非要说要兑现承诺,还丢掉了我的衬衫,在商业街吓到了几个修女。

    吴良更加不省心,走了几步路就倒在地上说:“自己太累了,走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我没办法,一只手拖着吴良,一只手拽住渴望裸奔的何蒙。

    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何蒙的公馆。我累得连话都说不清,让吴良去把敲门喊人。

    可是吴良非要说自己已经累的走不动了。

    还没等我责骂他,我们三个人就被巡逻的骑士队抓捕,罪名是扰乱公共秩序,危害底波拉的文明。

    我和吴良立刻丢下何蒙,表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可惜,那些骑士不相信我们的话,将我们一起抓走。

    等我们到骑士团大本营时,罪名已经变成了共同行凶杀人。

    ok,进入主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