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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曾思念过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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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曾思念过她

    他们二人间,罕有的陷入一场死寂,无人言语。

    归去途中,马车之上,气氛陡然凝滞,唯有马车喑哑、马匹长嘶之声。

    “爷。”正值静默之际,马车外陡然传来一声谨慎呼唤。

    容陌抬眸,只自喉咙深处溢出一丝轻应。

    “京城那边来了密函。”马车外,那声音欲言又止道完,便已悄然静默下来。

    一旁,莫阿九睫毛微颤。

    想必,定是因着容陌离京太久,而今,大抵应当归去了吧。

    却终究未曾言语,这般静默,一直回到府邸之内。

    莫小北素来聪慧,待见到二人归来之际的气氛,便已然察觉到异样,安静坐于木椅之上,小小身形着实懂事,好久方才轻轻开口:

    “阿姐和圣上可是要回京了?”他问的轻缓,声音亦是平静非常。

    莫阿九轻怔片刻,果真这般明显吗?

    “有何事吗小北?”她勉强一笑。

    “明日听闻先生将要前方长江以南传道受业,小北想随之而去,”莫小北唯有迟疑,“却不知阿姐和圣上已然有归去之意”

    莫阿九轻怔,心底直道竟会这般巧合。

    容陌今日方才收到京城密函,小北便要随先生一同南下,当真巧了。

    “阿姐?”许是见她长久未曾言语,小北轻唤她。

    “嗯?”莫阿九陡然反应过来,却未曾回应,只转眸望向容陌。

    “且去吧,”容陌启唇,眉目依旧带着一丝淡薄,“幼时多加历练,总归无坏处的,只是小北”

    说道此处,他的声音陡然凛起:“无论去往何处,都是你之抉择,他日行差就错,后果当有你自负,你可知?”

    莫小北神色似僵凝,转瞬眉眼骤然坚定,良久,徐徐颔首。

    分明不过半大孩童,此刻,却恍若顷刻间成长数岁!

    “那我且先行准备了。”莫小北起身,腰背笔直,徐徐离去。

    莫阿九定定望着那身影消失在眼前,良久转眸:“为何?”她轻声询着。

    她能看出,容陌待小北,当真是在用心培养,却也有几分放养之意。

    “即便是我,也无法左右旁人之路,”容陌微微眯眸,“他心底早已有定夺,无需旁人插手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扭头望向她,却顷刻间偏转了视线。他竟无法望她的双眸,她的眸,太过澄净。

    气氛,似又一次沉寂。

    却不知多久:“阿九,小北,像极了你父。”容陌声音轻叹。

    莫阿九微怔。

    “心思通透却又肆意妄为”坐得高位后,容陌方才知,在这位子上,能如莫玄一般留有那般心境,实属不易。

    莫玄若不为帝王,也当是一代名流雅士了。

    莫阿九的神色,随着容陌此言,终究变得柔和下来。

    小北,父皇,此一生,有这二人伴在她身侧,还有容陌

    只是,白日之光景,陡然传入莫阿九脑海之内,她不仅有些头痛起来。

    她知,其实不过只是那三字罢了,竭力劝着自己莫要在乎,可是做不到。

    她说服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更多时候,男女之间,所要者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男子以为他已然给了全部,便已足够,而于女子而言,那三字,却比之任何都要重要几分。

    “容陌”她低低唤着他。

    容陌微僵,抬眸望向她。

    “今日,我似乎还未曾和你道一声,”莫阿九勾唇轻笑,“诞辰安康。”语调温柔。

    腰间,香囊徐徐而动。

    容陌望着她,眉眼之间,却莫名有些恍惚起来。

    他知,她所求者,不外乎那句话罢了,可是说出口的那瞬,只觉浑身长骨都要被人抽离一般,锥心般痛。

    他怕极了那场诅咒,他亦怕极了失去她。

    他此一生,已然太过昏暗,莫阿九,如同他生命见仅有的一束光,而今,他怎得人心让那束光就此消失?

    这一夜,许是因着京城那方的密函,容陌始终未曾归来。

    有好几次,她恍若听见门口有沉稳脚步声传来,可终究悄然消失,再无动静。

    心,终究添了几分暗淡。

    今日,那句“我爱你”,她几乎用尽全部气力方才吼出,并非如以往那般容易。

    不,其实,每一句“我爱你”,都不容易。

    可却无一例外,终究都未曾有回应。

    亦或是他二人间,感情总归没有那般伸手?

    “叩叩--”门外,陡然一阵敲门声起。

    莫阿九思绪微沉,下瞬目光微亮:“谁?”

    “阿姐”门外,一人有礼道着,声音待了几分稚嫩,正是莫小北。

    莫阿九起身,打开房门,却正见小北穿戴齐整站在门口处:“圣上今夜似有要事忙碌,我来陪陪阿姐。”他静静解释着,举手投足间,已然有了几分翩翩公子的韵味。

    莫阿九轻怔,原来容陌在书房啊。

    “阿姐可是和圣上争执了?”莫小北陡然问着。

    争执?莫阿九迟疑片刻,微微摇首:“未曾。”

    只是她一人在心底别扭罢了,也许终究是她太过急迫了!

    “阿姐,圣上道,我像极了父亲,阿姐可否同我说说,父亲,究竟是怎样一人?”莫小北陡然问着。

    “小北方才可是都听见了?”莫阿九添了几分讶色。

    “听见甚么?”莫小北疑惑,“只是圣上往日偶有提及罢了!”

    往日曾提及?

    莫阿九呼吸一滞,容陌也曾提及过前朝旧事吗?

    “他以往都为何提及?”她以为,他对以往之事三缄其口,不愿任何人提及呢。

    莫小北闻言,似也唯有困顿,良久凝眉沉思着:“便在大凌三年冬,彼时阿姐还不知所踪,圣上有一夜浑身酒香,赤脚而行到我殿内,望着我良久说”

    “他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说了什么

    莫小北也只是隐约记得些许,那一日,他正与正厅之内做功课,却见到最为崇敬的圣上满身酒气前来,却未曾言语,只是望着他:

    “小北,你可知,我为何留你于宫中?”

    他只应了“不知”。

    “也许只有这般,她才会归来吧,你眉眼之间像极了莫玄,她那般爱她父皇莫玄,你女儿,又在何处?”

    言语之间,第一次,尽是茫然。

    莫玄,你女儿,又在何处?

    莫阿九静静听着小北带着些许稚嫩的复述,身子陡然一僵。

    容陌在她消失的几年之间,也曾于夜色漫漫中,想起她吗?

    可若是这般,重逢之际,他却又为何对她那般不好?

    “阿姐”莫小北的轻唤,唤回了她的神志。

    莫阿九徐徐定神,良久,终是勉强一笑:“谢谢你,小北,告知我这些。”

    让她明了了,原来,他也曾思念过她,他对她,那时,并非全无情感。

    而今,他对她这般宠溺信任,当初那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莫阿九,伤痕累累的莫阿九,终究被人呵护了,不是吗?

    不过只是那三字而已说与不说,又有甚么分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