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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部长，你应该很清楚，对于这样的结果，如果去问李书记，李书记的批示肯定就是要把董局长拿掉。”
许春秋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，甚至都暗暗责备自己是蠢猪。
要是把董青媚拿掉，那就是自己办了一件彻彻底底的蠢事，于是就连忙对方羽说道：“谢谢方秘书提醒，要不然我还真做了一件蠢事。”
“许部长干脆就把两个名单一起上报，一起到省委组织部，由省委组织部来确定人选。”
“方秘书指点的非常正确，谢谢方秘书。”
许春秋非常感激，挂断电话。
方羽将电话放下，也连忙去向李子阳汇报，毕竟情况特殊。
李子阳正在与董青媚通话，方羽进来的时候，刚好挂断电话。
“市委常委会开完了吧？”李子阳看向方羽询问。
因为涉及到董青媚，李子阳避嫌，就没有参会，故而还真就不了解具体情况。
“组织部许春秋部长给我打电话，最后投票结果是平局，他想让我请示您，被我给回绝了。”
李子阳微微皱眉，看向方羽问道：“你回绝了？”
“是的李书记，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没有找到关键点。”
李子阳倒是露出了一副好奇之色，看向方羽。
方羽很坚定的说道：“如果把这个名单报给你，那岂不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您，只能是让王云生欢喜。”
李子阳双眼放出亮光，注视面前方羽，一副很欣赏的样子说道：“好小子，很不错，你进步的很快，让我都没有想到。”
方羽被夸奖，反倒是有些微微愣神，甚至有些不好意思。
李子阳继续对方羽夸赞到道：“说到了问题的关键点上。”
他站起身，看向方羽说道：“如果把这个名单真的送到我这里，我真就是为难了，也只能是把董局长拿掉，这样一来，我们不白努力了吗？”
方羽脸上露出笑容，这也是他的判断，看来自己没有判断错误，很高兴，也很有成就感。
李子阳又看向方羽说道：“你知道为什么会是平局吗？”
方羽这回反倒是愣住，对着李子阳摇摇头，表示不知道。
李子阳没有说话，只是微笑注视方羽，似乎让方羽在思考。
方羽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，看向李子阳，无比震惊的问道：“李书记，这该不会是您的故意布局吧？”
哈哈……
李子阳发出畅快大笑，表情中都写满欢喜，用力点点头，对方羽说道：“你说的很对，这就是我的故意布局。”
方羽都瞪圆了眼睛，完全出乎意料，他是真的没想到，彻彻底底的没想到。
“要是董局长一骑绝尘，很多常委都支持，别人会怀疑这是我暗示了什么，是我对这个常委班子掌控力度太好，那样一来，反倒是容易让人诟病，反而对于董局长提拔这件事不好。”
方羽眼中都放出了亮光，彻彻底底的没有想到，内心更加钦佩李子阳的高明，如今出现平局，反映出了大家并没有完全因为李子阳的身份专门照顾董青媚。
“李书记，您真的是让我在不停地进步。”
李子阳看出方羽欢喜，就对方羽说道：“慢慢来，你现在做事也在进步，就像刚刚你回绝了许春秋，就是一种进步。”
方羽用力点头，眼神中充满激动。
“你明天通知市政府，要求卫健局将报职称的人员情况全部在网站上公示出来。”
方羽知道李子阳这是将屠刀要砍下来了。
仔细想一想，董青媚和孙浩然两个人票数并列相同，如果孙浩然暴露出了权钱色交易，然后再身体有病，那个时候不仅仅孙浩然废掉，更是让王云生都彻底跟着倒霉，方羽对李子阳的安排已经是赞不绝口。
王云生此刻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水，面色却是极其的严肃，就像是压力重重，更是充满心事。
“王市长不开心？”秘书张国斌试探询问，以为平局结果已经很不错，应该高兴才对。
王云生把水杯放下，目光在张国斌的脸上扫过，语气有些沉闷的说道：“没想到今天常委会的投票结果会是平局。”
张国斌倒是有些意外，眉头皱了皱，对王云生说道：“投票平局不是挺好吗？”
王云生摇摇头，对张国斌说道：“这个投票结果并不理想，哪怕是让董青媚一枝独秀，其实也都是好事。”
张国斌愣住，看着眼前的王云生，眼神中都是搞不懂。
王云生却对张国斌说道：“要是都支持董青媚，会给别人造成李子阳对于滨海市掌控非常强的错觉，自然而然就会让人反对把董青媚调整为市政府秘书长。”
嘶！
张国斌倒吸一口凉气，此刻也才明白过来，恍然大悟。
“可如今这个平局，会让别人知道，我们滨海市官场上竞争很激烈。如此一来，再想到我是刚到任的一个市长，就能够有如此的强势，很多人自然而然也要帮李子阳一把，这样一来，可以让董青媚顺理成章的成为市政府秘书长。”
“该不会是李子阳的故意布局吧？”
张国斌看向王云生，面色很警惕的试探询问。
“就算是他故意安排，如今也是木已成舟，更说明他的智商和情商非常高，这是非常强劲的对手啊！”
王云生的语气中充满遗憾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恼火。
张国斌也是神色变化，看向王云生试探问道：“孙局长能够竞争过董青媚吗？”
“现在不好说。”王云生带着犹豫警惕，“这就要看董青媚有没有病，如果有病，这一局孙浩然还真能赢，否则不好说。”
张国斌听到这个消息，脸上倒是露出了一抹激动，“今天的片子留在了工商局，应该是有病，否则不能留在那里。”
“你通知孙浩然，让他想办法证明董青媚有病。”
王云生说完，放下水杯，脸色已经变得格外阴沉，这一局要继续赌下去，他还并不想认输。
张国斌已经出来，找到孙浩然的电话拨打过去……